江南自古人杰地灵，物产富庶，而历史文化也是源远流长，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主脉之一。2023年9月9日，上海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古代史研究室举办了“传统时代的江南与上海学术研讨会”，与会学者齐聚一堂，从多方面探索了江南历史文化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之间深刻而内在的联系，同时也对诸多学术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和热烈讨论。

历史文献传承的重要价值

历史文献是文化研究的重要依据，历史文献传承也是文化演变的重要历史证据。上海师大钱杭教授通过对苏州《洞庭东山席氏世谱》与《韦氏总族谱》对比分析，指出在夫妇生卒信息记录上严守“女子以夫家为内，以父族为外”的“内外”分际的族谱是儒家主流价值体现，族谱对夫妇生卒信息记录的呈现程度，与受宗族主流文化的影响深浅和宗族社会地位高低构成一定的反比关系。上海社科院王健带来了题为《张廷济的“科举账”：19世纪初江南举子北上会试的心态、行程与花销》的发言，他通过研究张廷济日记中嘉庆年间四次进京参加会试的相关资料，从张氏的账目大致估算出张廷济单次赴京会试的费用约为153000文，折算成银两为200两银子左右，引用数据翔实可信，证明江南士子北上会试不仅考验体力，更需有经济实力支撑。

上海图书馆顾燕通过讲述《江南家谱的区域文化特征》，对上图所藏江南家谱的构成做了介绍。复旦大学王振忠以徽州民间文献为中心，考察传统时代码头挑夫的实际生存状况。上海社科院历史所叶舟详细论述了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位状元相国陆润庠祖孙三代与金泽的不解之缘。

江南社会的传统文化“体质”

江南社会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沃土，民众与社会的视角是重要的观察角度。上海师大唐力行教授以苏州评弹为研究对象，充分利用口述史开拓资料范围，结合微观和宏观角度，探究评弹的历史演化，指出其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江南社会的整合中功不可没。南京大学范金民教授探讨了明清时期江南市镇塘栖的兴起发展之路，认为其既有外部交通优势，又有内部优越的营商布局，在城乡一体发展的大环境中成长，极具中国特色。复旦大学冯贤亮指出随着江南水乡生活和学术文化、农事、商业、手工技艺各方面进步，江南文化发展达到新高度，奠定了江南文化的基本格调与底色。上海中医药大学杨奕望通过清代江南的代表性医案考察医患间的“熟人圈”文化，认为这种文化可以使医患双方进行积极交流，有效降低医疗风险，提高诊疗效率。上海社科院张晓东对隋唐时期的运河丝绸之路的内涵、影响、历史等做了梳理。

江南社会中的“制度与文化”

制度与文化的关系是研究江南社会的重要视角。上海师大徐茂明讨论了晚清民国江南地方精英从“尚贤”到“尚力”的价值观转型，商人、军人、新知识人等逐步成为新地方精英的主体，传统士绅阶层渐被取代。浙江海洋大学武锋探讨了明末清初围绕舟山海域东亚各国之间的争夺，指出这片海域的控制权能够影响浙东甚至江南的局势，制海权的获得与否关系国运兴衰。东华大学杨茜观察明清官府与江南市镇社会的关系，叙述了在没有官帑支持的情况下，市镇通过各种途径改善衙署条件，官民之间常互动融洽。上海海事大学时平指出在海洋环境因素改变金山地理空间的同时，民间把霍光信仰从捍海塘神的功能性地位转化为地域性保护神，信仰功能及性质发生了嬗变。

（作者单位：上海社科院历史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