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9日,教师节前夕。上午11时许,上海交通大学附属瑞金医院转化医学大楼内,血液科病区的医生们济济一堂,等待着97岁的中国工程院院士、瑞金医院终身教授王振义为大家进行“开卷考试”。
所谓“开卷考试”,是王振义自创的名词。血液科每周拿出一个真实疑难病例做课题,由年轻医生和学生提出困惑,王振义院士提前通过上网查阅资料,每周四到科室来给予回答。
虽然拄着拐杖,但王振义与去年此时相见时比较起来,并无什么不同——老人家依旧精神矍铄,讨论完一例淋巴瘤病例后,他向病理科主任王朝夫说道,“还好,情况没想象中糟糕,今天能睡个安稳觉了!”
“他们交给我的都是最难的‘题目’。”王振义给自己的“开卷考试”打了90分的平均分,“有些‘题目’能考到95分,因为患者的问题基本解决了。我要求医生一定要做随访,诊断的正确与否,最关键的判断标准是病人的治疗效果,不能随便吹。”王振义说,自己喜欢“玩”,而在玩和学中发现并解决问题,或许正是他对于青年人身体力行的教诲。
“开卷考试”结束后,王振义被学生们围住,“王老师,等一等,我们还有礼物想送给您。”一个大蛋糕、两束鲜花,早已等待在教室外。王振义招呼大家一起留下,亲自切了蛋糕。百香果、红心火龙果、黄桃……算不得很甜的蛋糕送来时已近午餐时间,王振义也吃了一小块。“老爷子胃口还可以的。”血液科副主任医师李啸扬说,以前王振义喜欢吃红烧肉,“现在毕竟年纪大了,克制了才吃得少了。”
既为医、又为师的王振义,自2003年至今,已将“开卷考试”坚持了18年。
题图摄影:张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