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多家外媒1月20日报道，美国中央情报局（CIA）表示，初步调查发现，“哈瓦那综合征”不太可能是外国敌对势力在全球范围内针对美国外交官和情报人员发动袭击所致，而是可能与既有疾病、环境因素或压力有关。

不过，中情局的调查结果并未让受害者满意。拜登政府依然承受着查清事件真相的压力，美国官员表示将继续调查。

少数病例仍无法解释

据美联社等媒体1月20日报道，美国中情局发布了一份关于“哈瓦那综合征”的临时性调查报告。

报告称，调查人员研究了美国情报官员、外交官和军事人员在全球报告的数百起病例，以及这些伤害是否因暴露于各种形式的“定向能量”（directed energy）所致。

一名中情局高级官员说，调查结果发现，大多数病例或许可以归因于既有疾病、环境因素或压力。在部分病例中，医学检查发现了未确诊的脑瘤或细菌感染。

不过，这名高级官员称，还有20多起病例，包括2016年在哈瓦那最初发现的病例，尚无法得到解释。中情局还将进一步研究，以寻找是否存在袭击的潜在证据。

“一些最棘手的病例仍未解决。”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中情局官员说，迄今为止，尚未发现国家行为体参与事件的证据。

但这名官员补充说，在少数无法解释的病例中，中情局“没有排除外国势力所为”的可能性。

全球或有1000多例

“哈瓦那综合征”最早是指美国驻古巴大使馆在2016年报告的数起外交官脑损伤事件。

当时，在美国驻古巴大使馆工作的几名中情局人员描述头脑中有压力感，会听到类似于蝉群的声音，人感到恶心和疲劳，而且记不住事情。他们还抱怨耳朵疼痛和听力下降。

据悉，“哈瓦那综合征”的症状包括头痛、头晕、认知困难、耳鸣、眩晕、记忆力减退以及视力、听力和平衡出现问题。许多官员在出现健康问题后的数年内都有这些症状，有些官员被诊断患有创伤性脑损伤。

美国媒体称，自2016年首次报告病例以来，患者数量急剧增加，且遍布世界各地。美国、澳大利亚、奥地利、哥伦比亚、德国、中国、俄罗斯、越南等国都出现了外交官、情报官员和军事人员等患病的情况。

最近发现的病例是美国驻日内瓦和巴黎外交使团官员，至少有一人已撤回美国接受治疗。

美国国家公共广播电台称，中情局和其他政府机构从未提供过具体的患者数字，但一些报道称全球相关病例已增至1000多例。

病因众说纷纭

关于“哈瓦那综合征”的致病之因，目前也是众说纷纭。

一种说法是可能由声波、微波等“定向能量”攻击所致。

2020年12月，美国国家科学院发布的一份报告指出，微波辐射是导致“哈瓦那综合征”的“最有可能”的原因。但报告称仍无法得出明确结论。

那么，发起“定向能量”攻击的“黑手”又是谁？

一些前中情局官员和外交官将矛头指向俄罗斯。

在上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美国政府也曾指责苏联在美国驻莫斯科大使馆发射微波辐射以获取情报。

外界认为，美国有心理阴影在先，再加上当前美俄关系高度紧张，美方官员难免会产生联想。不过，俄罗斯否认这一指控。

古巴也一度成为嫌疑对象。美国前总统特朗普政府认为这是古巴使用某种“秘密武器”所致，为此还撤出在哈瓦那的美国工作人员，并将古巴外交官逐出华盛顿。

古巴政府去年9月发布该国专家组的研究报告称，“哈瓦那综合征”的说法“在科学上是不可接受的”，而且在古巴领土上“没有这种攻击的科学证据”。

报告还称，没有一种已知的能量形式能有选择性地造成脑损伤，大多数病例的症状都能用疾病来解释。

按照《纽约时报》的说法，中情局的调查报告显示，拜登政府尚未找到证据，证实俄罗斯、古巴等国应为“哈瓦那综合征”负责的说法。

还有解释称，可能是群体性心因性疾病。一些美国科学家认为，所出现的症状有可能都是心理性的。

甚至有科学家提出，“声波”武器的来源可能是蟋蟀。2019年，英美科学家公布了研究结果，他们表示，“声波”的真正来源很可能是一种印度短尾蟋蟀。

调查仍将继续

面对中情局的初步调查结果，“哈瓦那综合征”受害者并不买账。

中情局前高级官员马克·波洛普洛斯（Marc Polyopoulos）自2017年到访莫斯科以来一直出现症状。他表示，调查结果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依然停留在原点。

“我的同事们遭受了永久性的伤害。”波洛普洛斯说。他本人也因为持续偏头痛而退休。

一个“哈瓦那综合征”受害者支持组织在一份声明中说：“这份报告既没有经过跨部门的批准，也没有经过协调，只能作为一个机构 （CIA）的单独评估。”

外媒称，最新调查结果披露之际，拜登政府正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被要求确定“哈瓦那综合征”的病因以及谁该为此负责，同时改善对受害者的治疗待遇。

拜登上台后，美国政府开启跨部门调查。除了中情局的调查之外，美国国防部和一个独立专家小组也在进行调查，但尚未公布报告。

去年10月，拜登签署了“哈瓦那法案”，为国务院和中情局遭受脑损伤的雇员提供经济补偿，并提供更好的医疗服务。拜登呼吁在今年4月前制定支付计划。

周四，中情局局长伯恩斯在一份声明中表示，虽然已获得一些重要发现，但调查还没有结束。

美国国务卿布林肯也表示，调查将继续进行。“我们将继续竭尽所能，动用所有资源，去再次了解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发生，以及谁应该为此负责。我们将竭尽全力。” 布林肯周四在柏林的新闻发布会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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