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约17日公布太空政策,为当下乃至未来行动设定路线,其中包括将太空领域纳入集体防御体系。有评论称,此举体现出该组织的立场和决心——在太空安全领域捍卫自身利益,甚至可能动武。
然而,近年来太空成为大国角力新战场的趋势引起担忧——或将引发太空军备竞赛,增加太空冲突风险。此外,在美国、法国等重要成员纷纷推进自身太空战略之际,北约的太空政策究竟会产生多大成效,有待观察。
制定政策
在这份政策文件中,北约对其目前在太空领域面临的形势做出判断,并为行动设定路线。
一方面,北约认为太空对该组织及其成员的安全和繁荣越来越重要。
另一方面,太空是一个独特的领域,挑战着传统的时间、距离和地理观念。随着人类利用太空的演变,以及太空技术的迅速发展,北约看到了新的风险、弱点和潜在威胁。
北约认为,潜在的对手正在通过太空扩大力量投射,并且正在开发、测试和实施复杂的反太空技术。而这可能削弱,甚至破坏北约及其盟国严重依赖的能力和服务。文件指出,潜在对手包括恐怖组织等非国家行为体。
而北约在太空层面缺乏统一的战略。在《北大西洋公约》第六条划定的地理行动范围内,并无“太空”字样。如果没有协调一致的评估程序,盟国可能会就太空面临的威胁得出不同结论。
正是在这些背景下,北约出台太空政策,主要内容包括:
一是太空领域适用《北大西洋公约》第五条集体防御条款,即如果一个成员国遭进攻、其他成员国将予以支援。
文件写道,北约盟国2021年在布鲁塞尔峰会上一致认为,针对来自太空或太空内部的攻击对联盟安全构成挑战,可能威胁联盟及其成员的繁荣、安全和稳定,对现代社会的危害可能与常规攻击一样大。“这种攻击可能导致启用第5条,”但北约仍会根据具体情况作出决定。
二是北约将在国际法框架内开展太空活动。
三是北约并不打算成为太空领域的“自主参与者”。相反,北约将寻求对盟国工作构成补充,促进协调,并在适当情况下与其他相关国际组织接触,避免不必要的重复工作。
“北约并不打算发展自己的太空能力,”文件写道,盟国将在自愿基础上,按照法律法规和政策,为联盟的行动、任务提供可能需要的数据等。
预计在今年6月举行的马德里峰会上,北约成员将就这份太空政策进行讨论。
有待观察
实际上,北约的太空政策已经酝酿一段时间。2019年11月,北约宣布把太空列为一种新的作战领域,与陆、海、空、计算机网络并列。此后,“第五空间”持续成为北约关注的重点。2020年10月,北约在德国拉姆斯坦建立太空中心,目前还在法国图卢兹建立一个卓越太空中心。
不过,北约的太空政策究竟会产生多大成效,有待观察。首先,美国、法国等北约重要成员近年来也在推进自身太空战略。2019年2月,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签署指令,组建“太空军”。同年7月,法国总统马克龙宣布将成立太空军事指挥部。2021年4月,英国成立太空司令部。而且北约并不拥有和运行自己的卫星,而是依赖法国、英国等成员国的卫星,进一步对其能力构成限制。
其次,美国近年来经常抱怨部分北约成员国的防务支出不足。在地球上的行动分担尚有龃龉,北约成员在太空领域又能否一起分担?如何平衡集体优先事项与个别国家的优先事项?这些仍是北约面临的问题。尤其考虑到北约内部对于战略目标的看法不一。例如“老大”美国近年来对其在“印度-太平洋地区”的利益越来越关注,而北约的关注重点仍是俄罗斯。
因而有评论称,认识到太空的重要性是一回事,而如何行动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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