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多家外媒11月28日报道,东盟消息人士透露,美国正与东盟国家就明年1月中旬前后在华盛顿举行面对面特别峰会进行协调,并考虑下月派国务卿布林肯访问东南亚。这将是拜登上任以来首次与东盟国家领导人面对面会晤。
有评论称,美国此举发生在本月早些时候中国与东盟举行特别峰会、结成全面战略伙伴的背景下,意在体现对东盟的重视,以期弥补输给中国的影响力、拉拢东南亚国家一起对付中国。但是,拜登政府“葫芦里的药”能否卖得动,不仅取决于自身能力,更取决于东盟基于整体利益作出的选择。
协调日期
日本共同社28日称,美国提议在明年1月的第三周举行美国—东盟特别峰会,正与东盟各国协调日期。布林肯拟于下月中旬访问印尼和泰国,目前正在就此展开协调。预计峰会不会邀请缅甸军政府领导人参加。
这不是美国与东盟首次酝酿特别峰会。2016年2月,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在加州安纳伯格庄园接待东盟国家领导人,鼓励各国围绕南海“畅所欲言”。去年3月,特朗普政府曾计划和东盟国家在美国举行一场特别峰会,希望聚焦南海、网络安全、基础设施建设等议题,但因疫情而取消。
外界注意到,美国本次行动发生在多重背景下。
其一,中国与东盟进一步加强关系。本月22日,中国与东盟举行建立对话关系30周年特别峰会,宣布正式结成“全面战略伙伴”。路透社称,东南亚成为美国与中国争夺影响力的关键战场。
其二,拜登政府正努力重振与东盟的伙伴关系,以扭转特朗普时期双方渐行渐远的局面。尽管拥有每年10月前后在东盟系列峰会期间举行美国—东盟峰会的定期机制,但特朗普任内只在2017年参加了一场高层接触,随后三年连续缺席,被外界批评为“不重视东南亚”。
拜登上任以来,东南亚在美国外交清单中的地位有所回升。国务卿布林肯在提名获得确认后的第二天就致电泰国和菲律宾外长;过去半年里,副总统哈里斯、常务副国务卿舍曼、防长奥斯汀等数位高官先后到访。拜登上月亲自参加美国—东盟视频峰会,承诺将向东盟提供1.02亿美元、共同捍卫海上航行自由、启动制定地区经济框架的对话等。
其三,域外国家纷纷向东盟伸出橄榄枝。英国邀请东盟参加12月中旬在利物浦举办的七国集团外长会。澳大利亚与东盟近来多有互动,本月双方的关系也升至全面战略伙伴关系。
奔走四国
说来也巧,美国酝酿特别峰会的消息传来,其负责东亚事务的首席外交官、助理国务卿克里滕布林克正在东南亚四国奔走。行程从11月27日延续到12月4日,目的地包括印尼、马来西亚、新加坡和泰国。
从出访四国的选择看,印尼是东盟总部所在地,也是美国在伊斯兰世界的关键盟友;泰国是美国重要的非北约盟友,双方联合举行的“金色眼镜蛇”军演已有数十年历史;美国与新加坡多年来在商贸和防务领域展开深入而广泛的合作;美国一直视马来西亚为亲密伙伴。
从美国国务院发布的声明看,克里滕布林克此行将重申美国对合作的承诺,强调美国支持“印太地区建立基于规则的秩序”。双方将讨论人权挑战、气候变化合作、如何向缅甸军政府施压以停止暴力,以及如何加强经济关系等议题。
与以往不同,上述声明强调了东盟在地区事务中的“中心地位”。这是中国与东盟合作交往的一贯主张。美国此前几乎绝口不提。但近几个月,美国的声明开始零星出现类似表述。
与以往相似,美方继续炒作“人权”“规则”等话题,抹黑中国在印太地区越来越强势。其目的无非是打着“保护”“合作”的旗号,挑拨地区内国家与中国关系,把东南亚打造成“大国竞争”的前沿地带。
对此,外界看得很清楚。有外媒称,为对付中国,美国正通过高层官员的外访,将注意力越来越多地转向该地区。也有外媒提醒,东南亚将是拜登外交政策中最关键的地区之一。在外交上,他将寻求弥补输给中国的影响力;在军事上,他将为在某种程度上涉及中国的地区安全危机做好准备——虽然不是要促成它的发生。
恐难如愿
不过,可以预见,与美国高官近来“前赴后继”访问东南亚时的情形相似,克里滕布林克的“拉拢分化”恐难如愿。综合舆论观点,理由有几方面。
其一,东南亚国家的意愿:它们在与外部势力打交道时一贯倡导两条原则——中立、以东盟为中心,普遍反对“选边站”。
鉴于冷战留下的创伤,就连菲律宾和泰国等美国的条约盟友也愿意与中国保持稳定和富有成果的关系。对印尼和新加坡等东南亚强国来说,其外交政策的基石是保持最大限度的战略机动,避免与任何大国公开结盟。因此,美国强迫别人作出选择,往往无济于事。
其二,美国的竞争能力:拜登政府的政策重点仍在国内,尽管东南亚已重回美国视野,但仍不是最靠前的“优先事项”。
《菲律宾星报》称,拜登提出要制定地区经济框架,但一直缺乏实际内容。拜登对重建国内经济的关注将成为限制因素。越南之声电台指出,美国政府并未真正将东南亚视为优先考虑的对象。数据显示,疫情之中,中国对东盟的疫苗出口总数接近4亿剂,相当于美国对东盟疫苗供给的8倍。
其三,地区合作的大势:团结和发展。过去几十年来,东盟最大的诉求是发展。东盟之所以能在大国间游刃有余,最宝贵的经验是团结。面向未来,东盟国家的发展需要得到更多与大国合作的机会。中国反复重申,愿意看到其他大国与东盟发展友好关系,但不是以零和博弈的心态,也不是以挑拨离间、煽风点火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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