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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江们,怎么打翻身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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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上观新闻 作者:编译 2014-09-24 23:27
摘要:

中国过去普遍认为身为“特权阶级”的国企会反对改革,但现在很少有人还这么想。本月,习近平呼吁对大型国企领导设置严格的薪水上限,应解读为对他们的警告。

 

锦江集团是世界最大的酒店集团之一,旗下的五星级酒店遍布中国,还拥有经济型连锁酒店及旅行社。它是国有企业,由上海市政府管理。以前,它曾一度风光无限。在过去半个世纪里,该集团最顶尖的酒店曾经接待过数以百计的外国领导人,其中包括1972年访华的尼克松。然而,在最近几年里,来华访问的外国高官们抛弃了它,转而选择更新的酒店。

 

当人们想到中国的国有企业,往往最先浮现脑海的是大银行或石油公司。然而事实上,155000家由中央或地方政府掌控的企业中的大多数都与锦江相似:它们的业务与国家经济或政治资产关系不大,也曾因为竞争输给了私有企业而经历过业绩不佳的时期。

 

如今,这样的命运也许就要改变了。中国正致力于用超过十年的时间来改变原本国家资本主义的标签,尝试给锦江以及其他上百上千的国企注入新的活力。

 

当今的中国国企有两个主要问题。第一,政府希望它们专注诸如航空、电力和电信等“战略产业”,但它们没能做到。北京认为自己必须掌控这些产业,才可以保持对这个日益复杂的经济体的掌握。

 

然而,占据这些制高点的国企还不到一半。约8万家国企反而处于经济低地:它们经营酒店,开发房地产,经营饭店和购物广场。拓展其他业务的诱惑太大了:与私有部门的竞争者们相比,它们的优势在于可以从国有银行获得融资优惠,在地产出售上可以获得当地政府的偏爱,而且监管部门也会对其温和一些。

 

第二,尽管有以上优势,国企的收益却逐渐减少。上世纪90年代,亏损日益增加,因此中国开始了第一轮大规模国企改革。当时大量表现最弱的企业被迫关闭,数以千万计的员工下岗,许多大企业纷纷上市,此后它们的经营更接近私有企业,然后逐渐尝到甜头。用以衡量国企生产力的资产回报率从1998年的接近0增长到了十年后的近7%,仅比私有部门的平均值少一点。

 

然而在过去五年里,国企的运气开始走下坡路。国企的盈利能力开始下降,私有企业的力量日渐强大。国企的收益现在约为私有企业的一半。中国的经济逐渐成熟,因此发展难免放缓,效率低下的国企是一种危险的额外阻力。巴克莱银行的经济学家常建表示,把国企搞好是“未来十年内中国改革中最关键的方面”。

 

 

然而,直到最近,仍然鲜有分析人士认为中国具有重启国企改革的决心和能力。人们相信中央政府管辖的企业,比如中国最大的石油生产商中石油足够强大,能够抵御可能会削弱其优势的变化。在省级和市级层面上,人们认为当地官员与政府所管理的企业在权力、任免和金钱上存在联系。

 

不过,国企不能因为姓“国”而高枕无忧。利率与能源价格的逐渐放宽,给那些想寻求高效运营的国企带来了间接压力。然而,上世纪90年代朱镕基总理时期直接正面的国企改革似乎不可能重现了。虽然去年11月,中国共产党高调宣布将进行改革,而且目标直指国企。然而,据国资委的知情人士透露,今年年初时,它仍做得踉踉跄跄。

 

然而,过去几个月里接连发表的通知可以显示,改革正渐入正轨。当然,现在不存在一计多用的万全之策。亚洲最大的炼油厂中石化即将出售股价160亿美元的零售业务,将使得私有投资者们大赚一笔。

 

中国最大的联合企业中信集团公司,将向香港股票交易所的子公司注入高达370亿美元资产,从而成为一个上市公司。虽然国资委起初不情愿,但是后来宣布将对六个企业进行改革。它们的试验内容包括扩大私有部门的占有率,增加主管的独立性。

 

虽然相关新闻报道不多,但是地方政府出售旗下企业的行动对中国经济更为重要。地方国企的表现不如央企,换句话说,它们有很大的改善空间。由于它们的业务无关战略性产业,所以与私有部门的投资人更契合。某国际私募公司的经理表示:“地方国企正向私有企业敞开怀抱。我们未来将接到的生意多得不可思议。”广东省最近召开了一次会议,与会者透露该会议上提供了50家国企的股份。上海在这方面走在前沿。

 

中国过去普遍认为身为“特权阶级”的国企会反对改革。但现在很少有人还这么想。习近平正着力治理腐败,现在最大的国企中国石油有超过一百名官员正在接受反腐败调查。本月,他呼吁对大型国企领导设置严格的薪水上限,应该被解读为对他们的警告。

 

进行更大胆的私有化试验虽然更受青睐,但是政治现实是:国家希望维持其对银行、铁路等部门的掌控。然而这些限制并非让人窒息,龙洲经讯的安德鲁·巴逊表示:“在触及政治红线前,还是有很多改革空间的”。出售政府自称不持有业务的加油站、酒店等公司的股份,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本文摘自《经济学人》。本文编译:刘静雯  本文编辑:洪俊杰 编辑邮箱:shguancha@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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