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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佩奇》适合英语启蒙吗?英语教学要结合中国文化?编过《新概念英语》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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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上观新闻 作者:施晨露 2018-05-22 20:00
摘要:什么样的分级阅读读物适合中国孩子?为什么一条龙英语阅读教材要自主编写?

“我从事大学专业英语教学40余年,很多人想知道,我国高校的英语课上在大学生身上发现的问题,有什么可以在基础教育阶段避免?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就是,中国大多数大学生缺乏一种良好的阅读习惯,对于阅读也缺乏浓厚的兴趣。”5月22日,在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新国标英语分级阅读》系列读物首发式上,该书编者、英语教学专家何其莘这样表示。

 

何其莘曾任北京外国语大学副校长、中国人民大学外国语学院院长,很多人是从风靡全国的经典英语教程《新概念英语》封面上认识他的名字的——作为《新概念英语》中方作者,何其莘说,正是上世纪90年代中,与《新概念英语》作者L.G.亚历山大合作编写《新概念英语》(新版)的经历,让他认识到自主编写的重要性。《新概念英语》“滚雪球式”的教学方法相当有效,原因就在于《新概念英语》第1册至第3册所有课文都是亚历山大自己写的,这是自主编写的教材或读物高人一筹的地方。

 

何其莘、杨孝明联袂编写的英语一条龙系列教程《新国标英语分级阅读》,是一套专为中文语境中的英语学习者编写的英语阅读教程,涵盖幼儿园、小学和中学各个阶段,包括幼儿园6级6册亲子读本,小学6个级别18辑90册和中学5个级别15辑75册,循序渐进地引领学生进行英语阅读。这套丛书的英文名字Readathon,由英文中read(阅读)和marathon(马拉松)两个词组合而成,代表了一种“持久阅读”的理念。

 

英语分级阅读读物对中国城市家庭来说并不陌生,Key Words(关键词)、牛津阅读树等都是很多家长早早为孩子准备的读物。 那么,究竟什么样的分级阅读读物最适合中国孩子?为什么一条龙英语阅读教材需要自主编写?何其莘认为,原因主要来自两个方面:教材的针对性和中国文化要素。每一种好的语言教材或读物都有很强的针对性,有特定的读者群。以美国出版的英语教材为例,美国出版的英语教材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是为本国学生提高语言水平而编写的教材,和我们的语文课本相似;二是为生活在美国、把英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学习者而编写的教材。这两类教材有3个共同点:其一,英语是学习者的日常用语;其二,学习者处于美国文化的语境中,因此,有些文化要素被认为学习者已经熟知,不必再讲解;其三,教材主要用于宣传美国文化。正是这几个原因,这两类教材引进中国很容易水土不服,至少不适合作为中国学生的主干教材。

 

“中国学生需要了解西方文化,但我们选用的教材或读物要与中国不同年龄段学习者的认知水平、思维模式、中文词汇量、兴趣点相匹配。”何其莘以《小猪佩奇》(Pepper Pig)为例,这是一套英国针对学前儿童拍的动画片。“《小猪佩奇》在我国可以用做视听训练,或作为英文小电影来看,但它却不适合在中国用来教孩子学英文,主要是因为影片的特定对象是英语为母语国家的儿童,故事中使用的英文起点很高,而故事与故事之间在难度上又没有什么梯度,对于在中文语境中、刚刚接触英语的孩子来说,不符合循序渐进的教学原则。”

 

在何其莘看来,中国人学习英语和其他外语的目的有二:一是了解西方的文化、学习先进的科学技术知识;二是向西方人讲述中国的故事。每一个英语学习者都是潜在的中国文化传播者,也都担当着讲好中国故事的重任。

 

“记得上世纪70年代在西安读大学,实习时也参加接待外宾。当时来西安参观的外国人不多,大多数是应如中外友协、外交学会这样的半官方机构邀请而来的。我们学生被分配在西安大雁塔、碑林、钟楼、半坡村遗址等景点充当英语导游,直接用英文讲解。当时就是把这些景点讲解词的英文稿背了出来,所以特别害怕遇上喜欢刨根问底的外国人,因为我们除了背现成的讲稿,没有其他本事。”何其莘说,学习中国文化要从小做起,不能只靠一两门课程、一两本书。英语教学也要重视中国文化的灌输,这关系到中国学生是否能用西方人可以理解的方式讲述中国故事。

 

在《新国标英语分级阅读》小学和中学分级读物中,有关中国文化的课文很多,小学部分注重中国成语故事、历史故事,包括一年级的叶公好龙、守株待兔、井底之蛙、狐假虎威、急躁的农夫(拔苗助长),二年级的盲人摸象,三年级的愚公移山,四年级的东郭先生和狼、画蛇添足,六年级的鲁班的传说、木兰从军;中学部分着重中国神话故事、传说、习俗、历史人物、经典文学作品,包括初一的大闹天宫、哪吒的传说,初二的文成公主、寒食节、顿月顿珠,初三的端午节、张騫与丝绸之路、王昭君、临川四梦、藏剧苏格尼玛,高一的京剧、七夕节、蔡文姬、李清照、白蛇传、十五贯等。何其莘说,围绕这些中国元素来写读物的目的,一是探讨一些学生比较熟悉的故事中的中国文化精神,如愚公移山、木兰从军;二是介绍一些学生听说过、但并不熟悉的文化要素,如京剧、寒食节、文成公主、王昭君等,让学生学会直接用英文来表述。

 

把中国经典故事改写成英文读物难度并不很大,但如何翻译中文故事中的人名颇有点挑战性。比如,在写《大闹天宫》时,如何翻译“太白金星”就让何其莘费了一番脑筋。“我查看了我手头有的关于《西游记》的三个英文版本:分别把太白金星译作The Gold Star of Venus(The Journey to the West, translated by Anthony C. Yu,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80),The Great White Planet(Journey to the West, translated by W, J. F. Jenner, Foreign Languages Press, 1993),The Spirit of the Planet Venus(Monkey, by Arthur Waley, Grove Press, 1943)。我最终选择最后一个改写本而不是全译本中的译法,是因为这本书是外国人第一次用讲故事的方式来讲述《西游记》,由胡适作序,也是到目前为止在国外发行量最大的有关《西游记》的书籍。《大闹天宫》中the Monkey King的叫法,也出自这本书。”

 

何其莘说,在《新国标英语分级阅读》丛书中用英文讲述中国故事,不是为了让中国学生与他们脑子里已经了解的中文故事对上号,而是学会用外国人容易接受的方式,来讲述外国读者并不熟悉的中国故事。用英语思维是中国人学英文的最高境界,而持久阅读可以帮助中国学习者摆脱脑子里的“翻译过程”,开始学着用英语来思维。无论是学习中文还是英文,有明确计划、明确目标、明确阶段性、连贯的阅读训练都会让人受益终身。“不在于到底阅读多少数量,坚持下去,必有收获。”

 

图片由主办方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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