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铁卢位于加拿大的安大略省南部,距离多伦多一百余公里,鲁铎在这里的一家研究所攻读博士学位。“很多人一听滑铁卢这个地名,就以为我在法国念书。”鲁铎笑道。其实这是加拿大一座小城,人口只有10万左右,并非历史上拿破仑遭遇战败的比利时小镇滑铁卢。
“他们有非常强烈的同胞热情”
2月中旬,鲁铎从国内到达加拿大。当时加拿大疫情比较轻微,在与研究所的主管秘书协商之后,鲁铎决定居家自我隔离14天。但14天时间不短,生活物资该如何补充?鲁铎尝试向研究所求助,希望工作人员能给他送些物资维持基本生活,研究所没有应允。
“像我这样,孤身一人生活在国外一个很小的城市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筹莫展之际,鲁铎在留学生群里看到消息,滑铁卢华人联合会可以为自愿居家隔离的中国留学生提供志愿服务,包括采购所需物品,帮忙办事等等。
滑铁卢地区的华人不多,华人联合会的力量也并不强大。联系上华人联合会之后,鲁铎发现这些华人志愿者非常辛苦。由于滑铁卢城中大学、研究所林立,留学生较多,每位志愿者要服务三到五名留学生。
“可以看出他们有非常强烈的同胞热情,真是他乡遇故知。”鲁铎感叹道。不仅采买服务完全免费,志愿者还会不时自掏腰包给鲁铎送一些他没有要求的东西,比如几份水果,令鲁铎十分感动。
除却同胞情谊,华人联合会的志愿者也是为了感念留学生自愿居家隔离,保证群体安全,毕竟当时加拿大政府对于非湖北地区的中国留学生没有出台强制隔离政策。鲁铎结束隔离10天之后,加拿大颁布防疫措施,除医院、药店和超市等必要的社会工作之外,所有人居家办公。
亲身体验加拿大医疗系统
当地时间3月13日,居家已久的鲁铎突发不明原因的食物中毒,呼叫救护车后,他亲身体验了一次加拿大的医疗系统。
救护车来得很快,担架也舒适,鲁铎幽默地评价道:“可以给十分好评,考虑以后做回头客。”就医时,鲁铎感到医疗秩序井然,急诊室里的病人都能保持间隔两米以上。然而,虽然候诊人数不多,鲁铎仍然等待五个小时才见到医生,期间被抽血化验却并未看到报告。见到医生时,鲁铎的呕吐症状已有所缓解,能独立行走,“所以医生直接把我放走了”。
养病期间,鲁铎仍然关心着国内外疫情,并有所思考:“不管立场如何不同,郁积了多少焦虑不满,大多数中国人并没有让分裂倾向进入主流,而是表现出了一致的服从和牺牲。虽然那时仍未痊愈,不时感到恶心,但每次‘垂死病中惊坐起’,我还是挺乐观的。”
谈及前段时间,国内网络舆情有一些对留学生的负面评价,鲁铎表示理智上可以接受,但情感上有点伤心。他理解,国内民众经历了巨大牺牲,刚刚有可能恢复正常生活,不想被境外输入病例影响。“但我们都是受到万年黄河水养育的人,应该互相感到亲切,而不是对立。”
(文中人物使用化名)